经过一段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,大军动身了。
崔山领五千兵马,一路北上,韩谷则率领七千兵马和辎重补给往东北方向行军。
值得一提的是,江城让韩谷带上了许多在韩谷看来完全用不上的东西:军旗,号角,大量军装,还有火油。
离开拒北城第四日,崔山率领的五千兵马已经身处草原腹地,距离匈奴王庭所在地不过数百里之遥。
短暂休整之时,千夫长刘大山来到崔山身旁
“将军,我们的食物和水只够吃一顿的了,底下的将士都在议论。”
“嗯,之前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吗?”
“回来了,”说着刘大山拿出一张地图,“我们现在在这里,在我们附近总共有两个游民部落,距离我们不到三十里,其中一个只有百余人,剩下那个有五百多人。”
“就这个五百人的部落,传令下去,吃掉所有的食物和水,一炷香后,对这个部落发起进攻。”
“诺!”
刘大山走后,崔山起身眺望远方,不禁感叹道:“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劫掠匈奴人。”
一炷香后,崔山下令集合,他稳坐马背,看向身前五千士兵,高声说道。
“弟兄们,我们的干粮已经吃完了,后续也不会有补给送来。”
“而在距离我们不足三十里处,有一处游民部落,那里有肥硕的牛羊,有干净的水源,你们说,我们该怎么办?”
刘大山领头大吼:“杀了他们,抢他们的牛羊。”
五千将士齐声呐喊,“杀!杀!杀!”
“好!现在,听我命令,目标西北方匈奴部落,全速前进!”
“诺!”
一个时辰后,匈奴部落,崔山带领大军奔袭而至,一时间,喊杀声响彻云霄。
“不!不要!”
“救命!”
“啊!”
“族长救我!”
部落内不断传来游民的哀嚎声和求饶声音,但终究是徒劳的。
不过半炷香时间,整个部落犹如修罗炼狱。
鲜血染红了草地,营帐内外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刘大山命人将女人和小孩绑到崔山面前。
“将军,这些女人和孩子该怎么办?是放了还是抓回去?”
崔山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,如鹰隼般盯着刘大山。
“放了?你忘了匈奴大军是如何杀害我大周百姓的吗?”
“你看看眼前这些孩子,看看他们的眼神,你现在放了他们,十年以后,他们就会将长刀捅进你的胸膛!”
刘大山看向跪在地上的游民孩童,他们的眼神中没有害怕,没有畏惧,只有无尽的仇恨。
“那我们把他们抓回去充当劳工吗?”
崔山摇头,“不!杀了,全杀,一个不留!”
“诺!”
随着一柄柄长刀落下,草地上人头滚滚,整个部落再无一人生还。
刘大山又看向崔山,“将军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“将所有牛羊全部杀掉,今晚连夜熏肉,这些匈奴尸体则全部丢进水源。”
“诺!”
崔山严格按照江城说的计策行事,至于残忍?
别搞笑了,如果这就算残忍,那还是别打仗了,自古以来,慈不掌兵,一入战场,只有敌我,非输即赢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次日,崔山率军继续出发,一路北上,沿途但凡遇到部落,和之前一样,无论匈奴老幼还是牲口牛羊,全杀!一个不留!
带不走的物资就一把火烧掉,尸体全部沉入水中,污染匈奴的水源。
四日后,清晨。
崔山有些着急了,这已经是离开拒北城的第八天,匈奴应该已经对淮阳关发起了进攻。
而原本探查到的匈奴王庭所在地却空无一人,只剩下一些遗弃的帐篷。
游牧民族是这样的,他们居无定所,哪里的牧草肥沃就搬去哪里。
看着眼前废弃的帐篷,崔山低声感叹,“唉,希望淮阳关能多撑两天。”
没有了目标,只能原地休整等待探子的消息。
万幸的是,晚上探子就传回消息,找到匈奴王庭了。
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一百五十里。
崔山当即下令,“传令!全军启程。”
一夜行军,翌日晌午,大军缓缓停下,但并没有下马休整。
将士们眼也不眨的看着前方!
那里一座座帐篷错落有致,数不胜数。
一眼望去,像是一个个突起的白色坟包。
他们终于找到了匈奴王庭,所有人激动的浑身颤抖。
这一刻,彻夜行军的疲惫消弭殆尽,热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崔山拔出腰上三尺青锋,大喝道:“传令!全军进攻!”
刘大山劝道:“将军,要不休整一个时辰吧。”
崔山摇摇头,“若是休整一个时辰,匈奴必然察觉,届时如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?”
刘大山也明白过来,拱手道:“诺!”
五千白袍军全速前进。
有句老话叫:看山跑死马。
意思就是看着近在眼前,实际上还有一段距离。
现在就是这个情况,匈奴王庭看着近在眼前,实际上有很长一段距离。
大军全速前进,行进了一刻钟才接近王庭。
这时,匈奴的哨兵也发现了他们,连忙向王帐跑去。
“参见可汗!不远处发现大周骑兵!”
正在饮酒作乐的匈奴可汗乌木侯听到这话,震惊得从王座上站起。
“什么?我们的大军不是去攻打淮阳关了吗?他们不去驰援淮阳关,怎么会来这里?”
匈奴相国乌木丹也站起身说道:“可汗,现在还是准备迎敌吧。”
乌木侯觉得有道理,问道:“他们有多少人?”
“大约五六千人。”
闻言乌木侯大笑,“哈哈哈哈,我还以为有多少人呢?王庭有大军一万人,这五千人不过是来送死得罢了。”
“传我命令,全军出击!给我杀了这支军队!”
“是!”
但崔山他们太快了,匈奴还没来得及集合军队,就已经杀进了王庭。
“噗噗噗......”
“铛啷啷......”
甲胄碰撞声,劈砍人体声混在一起,一朵朵血花绽放,飞洒,坠落,血腥中带着诡异的绚丽。
王庭内混乱不堪,游民四处逃窜,被白袍军追上一刀砍杀。
有匈奴士兵大声呼喊想要召集军队反击,但游民逃窜的人流很快将他们冲散,随后迎接他的就是白袍军的长刀。
感受着这一边倒的屠杀,崔山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,爽!兄弟们,给我杀,所见之人,一个不留!”
“杀!”
在白袍军的屠刀下,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,无论老幼,见面就是一刀。
一时间,王庭内尸横遍野,有的尸体被马蹄践踏,生生踩成肉泥,踩进了泥土里。
白袍军的士气在此刻到达巅峰,将士们紧握手中长刀,在王庭内不断冲杀,无一人后退。
但没过多久,游民逃散的差不多了,匈奴士兵开始迅速集结军队,向王帐聚拢。
看到匈奴逐渐聚集的军队,崔山当即下令。
“全军听令!撤!”
刘大山看着不过数十米远的王帐,不甘道:“将军,前面就是王帐,再冲一波吧。”